顛沛流離的幾天結束了。
很突然地就出發,也不知道自己準備好了沒(應該是還沒)。
一開始滿腔抱負,
好像很堅韌,好像打不倒,
但是被一句簡單的話又刺進盔甲細縫中那個剛好最柔軟脆弱的地方,
痛了好幾天,今天清晨還在噩夢中醒來。
怎麼會這樣?
很想問自己。
都過了這麼久,已經走了這麼多路,見了這麼多人,
那些旅行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,
怎麼還是執著在一個地方一直回望。
很想很想把腦子打開,把那部分的記憶揪出來,
掐著大腦連同所有的丟掉。
嘿我連腦都不要了,你還想我怎樣?
過著不像自己的三天,
西裝筆挺履歷光鮮,要自信侃侃而談,
要把一切經歷引導到成長,
在權威的眼光下卻感覺像一切都被看穿,
我呆坐著竟然找不到問題,最後擠出一句「沒有」。
幹幹幹幹幹幹幹幹幹
然後腦裡盤旋著真實又荒謬的想像,
幹為什麼是現在,
幹為什麼一直擾亂我,
擾亂我的思緒我的全部,
擾亂我連好好走路做一件事都不行,
幹。
我不安地猜想,
從各種線索抽絲剝繭,
有時候確認自己的直覺是對的,
有時候又好渴望證明自己是錯的,
干我屁事,
對阿干我屁事到底,
一個牢籠把自己關進去,但看守的人是自己,
我多想離開我想跑,
鑰匙明明在自己手上但為何那個人我認不出,
那個執著到死心眼的人,
你為何不放我出來。
清晨在真實無比的噩夢中醒來。
一直到睜開眼睛,我都還以為一切是真的。
或許是真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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